噗浪：http://www.plurk.com/p/h65da6 ＆ http://www.plurk.com/p/h6uh6r
一-3 +一-4
「對不起。」謝謝你總是為我擔心。
我在莎克額頭印上一個吻，感受那個香味充滿鼻腔，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味道，離開她額頭，我將她掛著的十字架項鍊偷偷取下來。
抱歉，就當作給我的一點紀念。
說完我快速走出大門，碰地關上大門，我雙手舉高，沒有任何猶豫。
「用不著銬我吧，我都自己出來了。」我笑了笑，穿著軍服的男人看了我一眼轉頭吩咐「不用銬了，直接坐車。」我也大概知道軍人急躁的理由，我打死那人已經過了很多天了，他也想趕快交差了事吧。
就在剛才我高舉雙手從小公寓走出來，眼睛盯著剛剛對我狙擊的方向，微笑表示配合，沒多久就出現好幾個人呈扇形慢慢向我接近，手裡都拿著槍。
他們稍微檢查了小包，由其中一個警察拿著，然後再簡單搜身了一下。
警察壓下我的頭，把我塞進車裡，我彎下腰，左手一拐打向警察，抓住我的小包將他整個人一拉失去平衡，再右腿一踢踢到他膝蓋，他腿一彎放開我，往後倒去。我順著踢向警察的力轉向坐在車子裡，兩手迅速將耳環取下，咻咻地迅速射向軍人跟倒地的警察額中眉心。我左手往司機一掐，狂暴地吼：「開車！」
被我一恫嚇，司機猛力踩油門，車子往前疾駛，車門也沒辦法關，我腳都還伸在車外。
車子一開我往後頭看去，剛剛的攻擊不會致人死地，軍人已經爬起來，大吼著指著車，眉心一道血跡流下來。
抱歉啦，我在心中默想，我也是賠了兩個我很喜愛的耳環的。
我用僅剩的一隻手拿出邀請函，直接湊到司機眼前，邀請函上沒有寫地址，只寫了：「當你想到達此地，便自然成行。」
司機原本緊繃的手放鬆了，但是車速一樣快，我再從後照鏡窺視，他的臉面無表情已無驚慌，明明我還緊緊掐著他咽喉。
我緩緩放開左手，保持警戒不敢大意，把他腰間的手槍取下，改為用槍指著他太陽穴，我緊抱著前座座椅，放棄了關車門，但往後頭一看，後面已經變成一片霧茫茫，不知何時，四面都已經被霧籠罩，連前面都看不到路，但是司機仍毫無猶豫地往前開。
我緊張地了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接下來我的命運是什麼，我去的地方又將是什麼樣的地方。
＊
沒多久霧的前方就出現了建築物的影子，四周都是山林，高大的鐵欄杆隔離了內外，建築物很普通，但是被霧籠罩著就顯露出一股神祕感。
車子在大門口停下來，司機仍是一臉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謝謝。」我還是很感謝他的幫忙，順便感謝他的槍。
下了車正要關上搖搖欲墜的車門，它卻自動掉下來了，司機彷彿完全沒注意到似的直接開走。
我默默用眼神送他走祈禱他不會迷路。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進去，然後發現有對講機。
「請將您的邀請函放在鏡頭前。」我舉著邀請函晃了晃。
「好的，已確認完畢，請您在門口稍等，會有人來帶你。」
過不久，一個金色頭髮，穿著白色醫生服的人出現，臉上掛著笑容「你就是克羅斯？」他邊說邊把門打開，我點點頭回應。
「歡迎來到JOKER遊戲，我是保健室醫生傑克。」他笑容靦腆，手放在胸口微微彎身，風度翩翩，雖然笑盈盈的，可是卻讓人感到深不可測。
「我是克羅斯。」
我們緩緩地繞著校園走，他為我簡單介紹了校舍位置，又說了號碼、能力等等。
……聽起來K似乎比較吃香，能力……都是些什麼能力呢，可以殺人的能力……
「你殺過人嗎？」他突然問。
我心中咯噔一沉，默默地點頭回應。
我的確殺了人，雖然那不是我願意的也不是故意的。
但他的的確確死了，再也不可能復活。
為了活下去我來到這個學校，為了活下去，我將要再殺51個人。
這真的值得嗎？ 我沒有答案。
「這個遊戲就是廝殺，不是自己被殺，就是殺了別人，要活下來只有一條路。」他的眼睛隔著鏡片閃爍著，毫不掩飾這個遊戲的殘酷。
不管逃到這個世界何處，我都是死與殺死別人的命運嗎？血沾滿雙手，我想起弟弟，不知道他有沒有猶豫，不知道他害不害怕。
「你在這裡很久了嗎？」我除了一開始的自我介紹外都閉不開口，現在突然開口問他。
傑克也有點意外我突然的問話「滿久的，我是之前的贏家。」
「你是J（Jack*）？」
他頓了一下，咧開一抹笑，看起來有點懷念「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說完就不說了，大概想起過去的回憶，眼神看得很遠。
「你知道上一屆曾經參加過這個遊戲，叫做布萊特的人嗎？」他是否是J我並不關心，只想問問看有沒有弟弟的消息。
我突然想起家庭照片，連忙拿出來給他看「就是這個人。」
傑克瞇起眼睛，摸了摸下巴「嗯……我不太確定耶……布萊……特？」
「啊……我好像有印象。不過他……」他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緊，大概知道不是什麼好消息。
「他是個滿好的孩子，笑容很燦爛，人也很好，所以滿早就……」傑克打住不說了。
我垂下眼，不是沒想過，但是還是不想接受。其實看到弟弟的日記就多少明白了，但是還是不想承認自己在世界上已經無依無靠沒有任何親人了。
我很迷惘，也不清楚自己是否還要活下去，再活下去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成為JOKER後，我又需要那些東西嗎？
其他51個人是不是有人比我更值得活下去呢？我這樣的人可以剝奪別人繼續生存的機會嗎？
傑克停下腳步，在宿舍門前，夕陽橘得過分地映在他臉上，但是傍晚此時的半邊天空卻是陰霾重重，烏雲遍布。
「那麼，我現在正式問你，克羅斯．沃克（Cross．Walk），你願意以生命為注，為人生博弈一次嗎？」
轟隆轟隆的雷聲傳來，我彷彿聽見The Tempest**的序曲。
「意志與命運往往背道而馳。」***
待續。
*撲克牌裡的J即Jack（仕從）。
**Tchaikovsky "The Tempest" op.18 （http://www.youtube.com/watch?v=IbKjR4MNWzw）
***"Our wills and fates do so contrary run. That our devices still are overthrown."—Shakespeare：Hamlet
番外1-照片
|
|
|
克羅斯很努力想要撫平……很努力、很努力。但是敵不過已經造成的傷痕，敵不過弟弟已經消失的事實。他無能為力。
番外2
笛洛一直晃來晃去。
克羅斯不懂為什麼他一會兒在眼前，又不見，又突然出現。
手裡還是拿著他的寶貝扯鈴，真是個扯鈴笨蛋。
還沒想完笛洛又出現在他眼前，在那邊玩扯鈴，把它扯來扯去，有些動作一會兒靠近克羅斯然後又縮回去。
就算繞到他背後也可以感受到某人一邊把扯鈴扯到很接近他的頭再收回去。
原本很不想理他的。
但是在第三次笛洛又出現在他眼前時，克羅斯也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很想表演給我看。」他面無表情地說。
「什麼什麼什麼螺絲你說你很想看扯鈴是不是？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很想看我表演啊？我告訴你這是新招……」
克羅斯扶額，算了就看他表演吧。
反正也挺可愛的。
分隔線＊
想到接下來的戰鬥我就頭痛……已經想了很多梗，我會努力的。
|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